坐飞机

每次坐飞机超过4个小时就浑身不舒服,想想去西班牙要坐十几个小时飞机就心生怯意……坐在去漳州的滴滴上,感觉很不真实,好像还有半个自己被留在了日本…过去的十来天好像几个月的漫长,看着在日本天天用的谷歌地图在中国不能用有些怅然,总觉得自己是在云端,大地仍然十分飘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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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禾木

5年前,我一个人在新疆靠近俄罗斯边境的一个小村庄游荡,遇到了三位女生,看她们比我还悠闲,我就过去问了问路,想不到我刚说完话,其中一个姑娘就问我”大哥,你是不是莆田人?”,惊得我下巴都快掉下来了,想想旁边就是哈萨克斯坦和蒙古了,莆田人的名气会这么大?看这姑娘这么年轻,阅历应该很浅才对。我就问她怎么知道的,她说你的口音已经出卖了你。晚上住在哈萨克族的木房子里,几位乌鲁木齐认识的驴友拉着我,说隔壁也有福建人,大家一起过去聊聊天。几年以后,我收到了一封短信,内容是:小蔡,我们去巴西了。那以后,我再也没有他们的消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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滇藏线

6年前,第一次走滇藏线。出云南的高速路口,有个小伙拦车,一上来就盯着戴着耳塞望着蓝天白云的我,打了个招呼:哥们,去拉萨啊!他叫可乐。半夜,他拉我下车,说坐车去拉萨没意思,咱俩徒步搭车吧。于是凌晨1点多,我们在陌生的芒康寻找住宿,在一人20元的双人间里,可乐一边裹着被子一边跟我说:”我很害怕“。路上有很多骑行的年轻人,他们推着车子上坡,我们有一搭没一搭闲聊着蹬着脚也上坡。到处是广阔无垠的荒野,到处是广阔无垠的草地,到处是广阔无垠的河流。有一天过了一道索桥,可乐跟好心带了我们一程的驴友说我们就到这里下车,然后告诉我,这里是通麦天险,进藏最危险的地方,我们一定要下来走一趟。进去一看,果然到处是蜥蜴和小青蛇,乱石岗。在一个宽阔的弯道,可乐跳上一块大石,脱下裤子,露出白花花的屁股,叫我给他拍一张,以此纪念他疯狂的青春,一边拼命的喊我不要笑。有一天来到了波密,清晨,我一个人来到奔腾的大河边,可乐从客栈里追了出来,喘着气问我,哥们,你是不是有心事?我眨巴着眼睛望着他。他继续自言自语,我知道,来西藏的,有点儿事情很正常。我欲言又止,然后他就拉着我,哥们,走吧,回去睡觉吧,千万不要想不开,你站在河边我很害怕。我一边被他拽着往回走,一边回头望着越来越宁静的河流。至今,我依然十分怀念波密璀璨明亮的银河,以及那布满星光的蓝色夜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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寻找大海

回想起在越南沿着海岸线骑摩托车的美好日子,我查了查百度地图,骑着自行车往海边行进,结果到了地图的海边,我看到了一艘年代久远的小船搁浅在滩涂地,天上有只海鸟飞过,似乎在嘲笑着这个愚蠢的人。我不甘心,又骑了一段,终于看到了一点点浪花,传说中的沙滩是一点影儿没见着,看了看地图,已经在汪洋大海里,赶紧掉转车头,回家洗洗睡睡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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坐动车

有一次和堂哥坐动车,到时间了,我要去检票,堂哥说,急啥,上去也是等。然后我俩开始玩手机,过了一会,有个正在检票的车次变成了停止检票的,堂哥一惊,问我,阿兴,那是不是我们的车,我一边看着手机一边心不在焉的说不是,堂哥叫我看下车票,我一看,心都凉了,我俩赶紧冲过去,还好检票的工作人员好说话。今天和老婆一起坐动车,她居然把座位号看成车厢号,于是我们提着6个包拖家带口的在站台上进行长途旅行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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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本的青年旅舍

在日本住青旅,室友如果是欧洲人,彼此可能只说一声Hi,对面住过一个韩国人,第一次见面用中文和我说你好,离开的时候用中文说再见,我们用英语简单交流了一次,文质彬彬,和我在国内遇到的傲踞的韩国旅游团差别极大。中国人在宿舍很安静,大厅里很友善,彼此笑着聊天。日本客人喜欢躲被窝,很难见到面,前台倒是很热情,好几个在学中文,一起看电视会用英语告诉我日本人最爱的是棒球。一次在和京都的一个中国人前台聊天,来了一位新客人,前台就问他你也是中国人吗?他说他不是中国人,但是听的懂中文,我以为场面会很尴尬,原来他是马来西亚人。以前在中国旅行,在大雪山的雨崩村都能遇到莆田人,而在日本,没能遇到…这大概是那次旅行最大的意外之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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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位队友

在砺成中学踢球的时候,认识了一位新队友,笑起来帅帅的,肤色偏黑。骑着一辆自行车,因为这,我对他有着一种莫名的亲近。他叫PU,来自云南玉溪,独自一人来到遥远的莆田上班,平时的娱乐主要是踢球,骑自行车四处逛逛。我在福州呆了很多年,有很长时间我一个人对着电脑感受日出日落,因为都有着这种在外漂泊的经历,数次见面之后就觉得特别有共同语言,于是相约一起去喝酒,第一次吃烤鱼他直说好撑好撑,他会告诉我这边的烤海蛎很不错,可是我点的炒白粿他很不感冒,虽然只是简单地喝喝小酒,聊些往事,感觉还是很不错的。每次酒足饭饱路边走,他总是问我明天有没有球踢啊?太无聊了!和他一起踢球真是开心的事情,一个精神友善的人,还那么帅!年底,云南那边有了机会,他终于可以回去了,挺好,再见了,PU,给我留下如此美好的回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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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乌鲁木齐的时候

在乌鲁木齐的时候,住宿紧张住了青旅的男女混合宿舍,刚进去的时候,只有我和一个女生,她是新疆长大的汉人,于是我就问她,在乌鲁木齐穿拖鞋上街是不是很不好,她大概没遇到过这种提问,只是说不会。过了一会,又来了两位女生 ,一个睡我上铺,一个睡对面上铺,我就有点惊慌,结果她们笑着说我们都不怕你怕啥?问的我无言以对。然后我就去大厅看《史记》,翻到《刺客列传》的时候,一位大姐问我要不要一起拼车去喀纳斯,我点头,大厅聚了很多同行的人,我想起了宿舍里的那两位女生,她们刚刚在那里徒步了四五天,她们蹦蹦跳跳地跟着我出来,介绍喀纳斯的美丽,告诉我们要带钱,禾木没取款机,告诉我们要带干粮,那里吃不起,那里在下大雪,买上棉衣再去,我想着看来这次非买鞋不可了。四川来的那位姑娘特别热情,留了好几个师傅的电话,以备不时之需。最后我和江西来的胖小哥还有香港的秀气青年一起闲聊,我向香港人介绍九寨沟,他听的很入神,然后他买了一个巨大的哈密瓜,我们就一边大口吃瓜一边讲着各自的趣事。他们走后,我继续看《刺客列传》,忽然想起很多年前,陈也说:屋子里有男生,也有外国人,特别神奇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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